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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忆牛鼻眼儿

发布:2014/10/30 8:25:53  来源:曹妃甸作家协会  浏览次  作者:李锡彬

年过半百越发的怀旧。或许为了在反刍中咀嚼曾经坎坷的味道,或许为了曾经的愧疚而忏悔。

我所说的小牛牛儿是家乡的一种小鸟,人们都叫她牛鼻眼儿,大小和牛鼻子眼儿差不多,酷似爱鸟人养的小黄雀,但他的嘴是软的,羽毛和树叶几乎一个颜色,每当夏天,三三两两的小牛牛儿穿梭在树林里觅食小虫儿,不仔细盯着或是听不到细婉的叫声,便寻不到她的踪迹。最喜欢打鸟的我曾经用自制的小拍网捕到了一只在家养着,专门从自家南园子的棉花地里或是挑菜时从高粱玉米杆儿上剥来小虫喂她。有一天放学,发现她死了,或许就是饿死的。儿时的我很伤心,竟为她用小木片做了一只小盒子,埋在了北院的西墙根儿下。一连多少日子,在放学回家的第一时间便扒出小木盒子看看她,轻轻地抚摸她。这情景一直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但现在想来,那时的怜悯还没有今天忏悔的意思呢。

我的家乡青坨村有两条芦苇河,夏天,这里是鸟儿的天堂,那名叫呱呱叽的鸟是这里的主角。夏夜里,呱呱叽与青蛙的唱和恐怕是少年印象里最古朴的田园交响了。掏鸟蛋是儿时的乐子之一,每当把鸟蛋检出来,盯在鸟窝边儿的呱呱叽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可惜,我自然不会明白这叫声里的

愤怒。那时,村外沟渠荒地上的野草很多,农田里也不使农药,所以记忆里的夏天,家乡是鸟儿的世界。初春飞来的春暖儿、黄春阳唱在枝头,春播后的红雁儿、地地婕掘地觅虫。但她们都是儿时我捕猎的对象。当妈妈从灶膛里扒出浑身冒油的野味儿,对于过年过节偶尔尝到肉味儿的我,自然会把捕猎的快乐和那鲜嫩的鸟肉一起填到肚子里了。

顺着记忆中春风雪地里追鸟的脚印,悔意油然而生。那些落入拍网的小小生命,因我少年无知与天真的捕猎,葬魂于迁徙的路途。我曾寻找过心理的平衡,因为在我少年的记忆里,无论老师还是家长没有人告诉过我,那是一种罪过。但也有过些许的宽慰,有些本是明理知法的人依然为熏心的利益而残酷猎杀,做着肮脏的交易。

冬天来了,家乡的候鸟门走了,因此北方不会有猎杀。但依然牵挂着南国,那里的小牛牛们可好吗?春天的脚步又该近了,家乡又该是她们的旅途。如果再遇见小牛牛儿,我定会虔诚地对她们说,我是你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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