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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泥泞的梦

发布:2015/1/31 15:24:54  来源:转载  浏览次  编辑:佚名
  关于青春,关于梦想,关于我和曹妃甸的故事,我想应该从一年前的一个邂逅说起。
  2013年6月23日凌晨,T2次列车从湖南长沙站缓缓驶出,一路追逐着北上的湘江,那城市的霓虹,层叠的水田和熟悉了四年的那亚热带烟雨迷蒙的空气,都与我们渐行渐远了。十八节车厢,满载着回忆和憧憬,欢言与悲歌,也许整个6月,京广线都交织着毕业生们的北上情节。邻座拿到北京现代offer的兄弟一直在滔滔不绝,他问我要去哪,我说曹妃甸,他又问:“曹妃甸,那是什么地方?”我没有回答,对于它我的确是所知甚少,我只知道,它属于我的故乡,是一个离海很近的地方。
  6月25日的清晨,唐曹高速一直把我送到陆地的尽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看到红日初生,沙鸥翔集,就像所有仲夏的梦一样,阴翳从大地慢慢褪去,海浪亲吻着摇曳的风帆。司机说,这里原来都是海,公路也是填海而成。可就在这片人工所造的土地上,我却感到了它的坚实与炽热。“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山海经中的古老传说放佛在眼前一一苏醒,一切传言和猜测也开始慢慢清晰。
  60年前,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发表了震动世界的《诗意的栖居》,他说:“如果人生纯粹辛劳,人就会仰天而问:‘难道我所求太多以致无法生存?’”的确,为了生存,北京的孩子在地下室与地铁中寻找庇护,上海的孩子在水泥雕塑间流浪奔波,曹妃甸的孩子,却在承受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心理考验。
深入工业区腹地,海风依然送来清爽的空气,但是泛起涟漪的水面,是无人承包的废弃虾池,随风飘舞的旗帜下,是鲜有人迹的建筑工地。看来,信誉危机、缓建工程并非是耸人听闻的讹传。
  在单位宿舍的第一夜,我梦到一只蓝色的蛹,笨拙而丑陋,蚕丝紧缚中,它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躯壳。
次日,传了一处工地的照片在微信上,备注只写了“不堪”两个字,晚上看到大学同窗的回复:“比1976年还不堪吗?”不知他是调侃还是激励,但这句话却让我汗颜于自己的多愁善感。唐山大地震的故事,从儿时母亲就与我时时说起。百年城建一夜之间夷为虚土,二十四万居民殁于瓦砾,七千家庭断门决烟的毁灭性浩劫,却在三十八年后昭示了一方人民的不可折服。
  从此,我开始明白所有泥泞的梦,都伴随着顽石嵌入肉体的疼痛,光在电流中折射的迷惘。
进入了工作岗位,我们13名新员工全部被分配到业务一线。金融,不再是大厦中喝咖啡、看杂志的小资情怀,不再是操盘控股、日进斗金的土豪幻想;金融,变成了对规章与制度的单调重复,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劳动。
还记得面试时,考官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愿意在基层,也就是县域支行开始你的职业生涯吗?”我很坚定的回答:“愿意。”想想当时的斩钉截铁,大多源于对“基层”浪漫的憧憬。《孟子》云: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而切实在基层工作的大半年里,却让我读懂了《孟子》中的另外一句话“: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我想,银行之本,就是每笔业务的高效准确,就是对客户的每一个微笑,就是产品和流程的每一点创新。
然而,扎根于基层,就注定选择了寂寞和沉淀。《中庸》有语:“君子之道,譬如远行,比自迩;譬如登高,比自卑。”无论是百年中行还是十年曹妃甸,都到了吐故纳新的时候,也到了放低自我,自卑而始的时候。曹妃甸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崛起于星辰大海,朗月苍穹,要知道,我们的脚下曾是一方沧浪之水,而今我们正站在上善之地!
  在我母校的岳麓书院中,有一副朱熹先生亲笔的对联:“是非审之于己,毁誉随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陟岳麓峰头,朗月清风,太极悠然可会;君亲恩何所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贤道何以传,登赫曦台上,衡云湘水,斯文定有悠归”,作为曹妃甸的建设者,我们除却激情与梦想,更需要一份来自内心的沉着与笃信,政策的倾斜、辟利于京津,固然是我们的优势,但是鸡蛋从外部打破,是食物,从内部打破,却是生命。
  在离我们不远的过去,或者说是很远的将来,有一位叫做海子的诗人,关于梦想,他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诗句:“我将做远方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注定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
  是的,青春的曹妃甸和曹妃甸的青春,正需要一匹叫做梦的马,需要一把烛照黑夜的火。
  我想登上山巅,俯瞰苍茫云海,我想云开雾散,看万里晴空,我想鼓起勇气,对她表白,我想和兄弟朋友,策马并肩。而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我想要的,必将在这泥泞的梦中化蛹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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